征哲汤豆腐

赤黑真爱,和赤司有关的西皮除了赤黑全天雷,all黑子友谊向,赤黑不可拆不可逆,赤黑一生推,爱赤黑到爆,永远的he。赤黑双厨。
MHA中毒中,主轰出,也吃胜出,轰相关和胜相关除了轰出胜出其他的都不吃。大三角吃。(轰出胜)【轰相关除了轰出全天雷。全天雷。全天雷。接受精神上轰出出轰无差,肉体上纯轰出。】all出友谊向。圈地自萌,瞎唧唧写,图个乐呵,别太认真。

我们从不说天长地久


    你烦躁地喝空了家里最后一罐冰啤酒,把薄薄的金属罐身揉成一团,准确无比地掷进垃圾桶。半个小时前你和温情大吵了一架,你说不太清楚吵架的原因,只记得她夺门而出的背影,和那只差点砸歪你鼻梁的烟灰缸。
    你不抽烟,这只烟灰缸是你送给你老烟枪女朋友的生日礼物——你背地里挑了太久的品牌、花纹与样式,笨拙地偷偷学了怎么打包装,拿给她的时候却依旧嘴硬地说是下楼买菜在街边顺手捞的。

    你记得当时她大笑着捶了你胸膛一下,亲了你一口,力道堪称凶狠,是一贯属于温情的亲吻方式——如同她这个人一样,从不温柔,但足够热烈嚣张。当时你皱着眉骂了一句没轻没重的蠢女人,脸皮却烧得发烫,你捞过她的腰把她一把压进怀里,卡了半天壳咬牙切齿小声憋出来一句生日快乐。温情在你怀里闷闷地笑出声,她的发梢轻柔扫过你颈窝,微小细密的痒意柔软又温暖,如同按下琴键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,轻如鸿毛,又重如擂鼓一下一下砸在你心上。

     那一瞬间不知为何你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,就停留在你们静静相拥的那一刻。

     可现在这只可怜的珐琅烟灰缸躺在地上,成为一具沉默破碎的尸体,它砸在你肩膀上,你知道肩膀一定青了——温情打起架来,比男人更男人。但你并不觉得疼,是真的没什么痛感,那微乎其微的疼痛远不及当你看到温情红了的眼眶时,心脏一瞬间爆裂一样的疼。

     几乎所有人都说你和温情不合适,你自己也知道温情从来就不是你想象之中的完美女友。你曾说你的择偶标准是温柔体贴有才有貌,乖巧懂事偶尔撒娇,温情也就占个貌,还不是你喜欢的那种貌。你一直以为自己会找一个温婉秀气的姑娘,美也美得和风细雨,而不像温情美得锋利美得嚣张,素面朝天从不化妆。
    结果谁知道飞来横祸,温情犹如一颗定时炸弹闯进了你的生活,带着一身不合群的硬刺扎进了你眼睛里,疼的同时让人过目不忘。

    你和温情真的不像一对正在恋爱中的情侣。你们几乎从不约会,没有惊喜没有承诺没有什么情人节烂俗但应景的玫瑰,走在大街上连手都没牵过,连句喜欢也从来没有说。你们从不说什么天长地久,因为你觉得板上钉钉的事儿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。你们吵架、打架,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、恃宠而骄,骂起对方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,生起气来谁也不搭理谁,但你们从来不说分手。和温情在一起永远鸡飞狗跳,但你竟觉得这样的生活就挺好。

    现在温情已经离开家四十五分钟了。你发现四十五分钟前你还恶狠狠地对她喊不想看见她那张脸,四十五分钟后坐在只有你一人的沙发上却已经抑制不住担心和想念。你抓起外套和车钥匙,你知道她会去哪——如同她知道你的一切,你也了解她的一切。
    你开车到那家温情每次不开心都会来的酒吧,灯红酒绿群魔乱舞里你挤进汹涌的人群,一抬眼就看见了她。几个衣冠楚楚的小瘪三笑嘻嘻往她身前凑,被她一酒瓶抡在最靠前的那个脑袋上:“操,滚远点儿,老娘他妈的有老公!你们是哪来的狗东西,也敢往我这边凑!”
    又酸又胀、又甜蜜又柔软的情绪像一大团棉花堵住了你的胸腔。你快步走上前,把外套往她身上一披,把她整个人往怀里用力一搂。
    “她老公是我,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

    温情摔门而出的时候刚洗完澡不久,头发还没干,带着潮湿的水汽。她的头发又细又软,和她又硬又倔的脾气完全两个极端,抚摸上去就如同某种出生不久的幼兽柔软的绒毛。你揍完了人,揽着她往车边走,鬼使神差亲了亲她的发顶——亲完自己都尴尬,毕竟还在吵架。亲完了人为了掩饰心虚你一把把她塞进了车里,冷着脸给她系好了安全带。你满脑子都回响着她刚才说的话,因为她从来叫你都是连名带姓,江澄江澄,或者傻逼江澄,偶尔恶心人的时候叫你小澄澄。在一片静默中你决定哪壶不开提哪壶,咳了一声之后明知故问:“你刚才叫谁老公?”
     温情偏过头白了你一眼,“不愿意当拉倒,天下男人千千万,你要不当我就换。”
     你觉得你抑制不住想笑了,假装严肃让你的面部肌肉很是辛苦,佯装凶狠地回了一句:“除了我还有谁眼瞎了愿意要你!”
     温情的白眼翻得更厉害了,“是是是,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。”

     你下意识摸了摸上衣口袋,那个小方盒已经随身携带太久了。你一直在想到底要在哪一个时机把它拿出来,总是在想时间要恰当,气氛要完美,也许还应该玩一把你最不擅长的浪漫。但那个想象之中最完美的时机总是迟迟未能到来,拖得越久,你越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。

     而就在今晚,你们刚吵了架,现在一同坐在车里,漫天星光陪着你们沉默。按理来说这也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时机,但你觉得你已经等不及。

     你发誓在你之前的人生中从未有哪一刻像这样紧张过。你深呼吸了好几下,假装自己非常冷静,用“明天你想吃什么”的语气对她说“明天你假期,一起去个民政局”。你把小方盒递给她,她却没有接,那一瞬间你心提到嗓子眼。
    温情抬起了头,你发现她眼眶红了。她用力抹了一把眼睛,也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你:“傻逼江澄,你抢我台词。”
     你的眼眶有点发热。你们是多笨拙的两个人,两只刺猬一样浑身是刺,却依旧要抱在一起不顾疼痛别扭又固执地用力相爱。你们有太多相似又有太多不相似,看起来本应南辕北辙,搭在一起却意外地合拍。

     你把温情递给你的小盒子打开,取出那枚大一点的、内圈刻着“WQ”的戒指戴在手上。然后你打开你的小方盒,取出那枚小一些的、内圈刻着“JC”的戒指,托住她的手,牢牢圈住了她。
     你低下头,轻轻亲了亲温情湿润的眼睫。
     你握住了温情的手,硬邦邦地说:“该改口叫老公了。”
     温情大笑了起来,捶了你胸口一拳,又扑上来狠狠亲了你一口。

     你没再补充什么,她也没再多说什么。今天的你们依旧没说什么天长地久,没人开口说爱,但你就是知道,你们理所应当就会天长地久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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